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串山徑-荖濃溪流域上的我們——拉阿魯哇與布農的交會


最後更新日期 | 2025-06-06
點閱次數 | 31
2025-05-17~2025-05-17
高雄市桃源區原住民文物館
桃源區興中國民小學
2025年5月17日,在高雄桃源區興中國小舉辦了一場「策展培力工作坊」,作為接下來將在建山、高中部落現地展示的熱身。這天恰巧是國際博物館日的前一天,現場來了許多布農、拉阿魯哇與大武壟等不同族群的在地朋友、博物館員,還有對主題感興趣特地上山的人們。透過回顧過往計畫、展覽、博物館的地方學實踐等,獵人與長老帶來的各種狩獵、漁獵、服飾等實體物件,大家一起度過了一個非常充實的下午,是一次人與土地、人與物、人與人的美麗相會。 📌因內容太過精彩,將分成一系列好幾篇呈現,將於下周陸續發布,敬請期待! #柴火袋再製計畫 |謝億新 Pali hlatiurana 桃源區原住民文物館館員 億新為我們分享文物館再製柴火袋的計畫,當初選擇這項物件主要是希望族人們可以從取得獸皮開始,學習到完整的鞣皮技術,同時也留下了一支影像紀錄。 製作獸皮物件時,依照需要的面積選用水鹿、山羊或山羌,柴火袋不大,因此用的是山羌皮。製作流程繁複,需時多日。取得獵物後,經歷剝皮、取皮、製作曬皮支架,才能曬皮。曬乾後需再進行一次除肉、刮皮,接著用放入臼中,以杵敲打獸皮使之柔化,比較特別的是還會加入花生幫助軟化。完成後進行裁切、縫製,最後點綴上有個人或家族風格的裝飾。 過去,拉阿魯哇族男性在狩獵時,會在胸前掛一個小型攜物袋,用來裝槍枝火藥與引信,並在袋子的掛帶上繡上小貝殼裝飾或繡上紋飾,現在的傳統服飾則保有此習慣。億新除了帶來柴火袋外,因本身也是拉阿魯哇,所以也特別帶來自身在祭典上穿著的服飾作介紹,包含了上衣、帽子與胸前袋。 ✃┄┄✁┄┄✃┄┄✁┄┄✃┄┄✁┄┄✃ #以拉阿魯哇之名的第一次策展 |蔡念儒 台東文史工作者 蔡念儒老師帶我們回顧2014年他參與策畫的展覽—「祖靈.連結-拉阿魯哇、卡那卡那富族的文化傳承特展」,該展是因應兩族於該年正名為台灣第15與第16原住民族而作。此前,拉阿魯哇與卡那卡那富被歸於「南鄒」之下,這樣的分類源於日治時期,因「南鄒」與「北鄒」在地理位置上相鄰,並有某些相似的文化特徵,如皆為父系社會、以氏族為共同祭祀單位,形成集會所及土地資源分配的結構等。 念儒進一步分享兩族間可相互映照的部分,包含皆有很長的遷徙記憶、皆有關於溪流的生活經驗與祭儀,且同樣作為人口少數,與周邊各大族的互動頻繁,也影響了他們的族群敘事,像是:人口減少的原因、與哪一族友好或衝突等等。拉阿魯哇的跨族群互動相對又更複雜,除了荷蘭人、漢人、平埔族外,還涉及布農、魯凱與客家,及後來的外省族群。 拉阿魯哇過去由排剪、美壟、塔蠟祫與雁爾四社組成,因此在日治時期被稱為「四社蕃」,如今已有明顯變化。目前主要集中居住在桃源區的高中里、桃源里及那瑪夏的瑪雅里,其中高中里的草水、高中部落屬排剪社;荖濃溪對岸的美蘭部落為美壟社;而桃源里的桃源、四社部落則屬雁爾社,加上那瑪夏的瑪雅部落,重新形成現在的「四社」。這樣的分布變化反映出現代行政劃分與傳統社群組織的差異,也呈現出族群內部認同與遷移歷程的流動性。 在文物部分,念儒提到過往文物都被標示為「鄒族」或「南鄒」,因此收集不易。目前拉阿魯哇的文物主要收藏在三個博物館,依入藏年代依序為:臺灣博物館(約1900-1920)、臺大人類學博物館(約1930-1940)、中研院民族所文物館(約1950-1960)。主要類別包括服飾(男裙、女裙、上衣)、飾品(耳飾、項鍊、銀飾)與漁獵相關器具。其中,棉布與金屬飾品皆非當地生產,反映出不同族群交易的情況。演變至今的當代傳統服飾,可以看見四社間的差異,在前遮布的圖樣與配色上也展現出個人的創意與特色。 念儒最後分享了聖貝祭作為當代族群認同與文化復振的重要核心,拉阿魯哇相信聖貝具有召喚風雨、保護族人的神力,呼應了他心中族群策展的核心精神:「找到集體的記憶與個人的認同點,策展不僅是文物與知識的呈現,也包含口述、實踐與生命創作等各種可能。」如同當年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是,族人們一起在展場中「我是拉阿魯哇」的文字前合影,那一刻就像見證了族人對主體性的堅持,盼望文化能延續下去的力量。 ✃┄┄✁┄┄✃┄┄✁┄┄✃┄┄✁┄┄✃ #小題大作的歷史共作回顧扛茨走溪流|陳怡菁 臺史博助理研究員 陳怡菁老師透過曾文溪流域「扛茨走溪流」近7年的策展經驗與地方觀察,分享博物館如何從無到有,結合文物與史料,與地方共作,成為地方學的一種實踐。該行動主要關注台南溪南寮居民為因應水患所形成獨特的生活記憶、技術與信仰文化。 一開始,怡菁是為了文資修復尋找竹籠茨(厝)柱子的匠師,偶然遇上了地方耆老—李養阿伯,他說:「我們村莊是在民國17時扛茨走溪流逃過來的!」最初研究者抱持著懷疑的態度,因為這樣的內容從未見於文獻中,另一方面,也有人告訴他,台江的歷史已做得到頭、不用再做了,然而他仍帶著好奇心持續探究下去,透過訪談、文獻比對與地景調查,最終重建起一套在地知識與空間記憶。 成果最初是在臺史博館內展出,但地方上的人問,這是我們的歷史,為什麼只在你們的館裡展出?這樣的提問促使展覽回到地方上巡迴。怡菁說,博物館是儲物的地方,卻使其遠離原有的社會脈絡,他希望能透過「史料帶路」,走回歷史田野,與地方產生互動,找回連結。地方策展其實是一種共作的過程,大家一起參與,近幾年也帶動地方上展開各種文化轉譯行動,如:繪本、戲劇、節慶等。 從物件出發、深入地方、再反饋到博物館的模式,展現出當代博物館走入田野的實踐路徑。博物館與地方兩者互為文化參與者,促進研究成果的公共化與知識近用。怡菁以他的例子說明:「每個人都可以是策展人。」未來他也將持續透過博物館工作關注水文化議題。 最後,他引述《湯姆歷險記》中的一段文字,啟發大家重新思考人與水的關係: 「我已經掌握了這條河流的語言,理解鑲嵌在其中的每個細節,就如同對字母表上的每個字那般熟悉,我得到許多可貴的收穫,卻也失去了某些畢生再也無法重獲的東西,這條大河的優雅、美麗及詩意都已從我眼中消失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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